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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法国利摩日市一家银行营业厅里，18岁的基里安正在和一位电工师傅一起负责给电路施工。他是这位电工师傅的学徒，同时也是一名攻读“法国高级技师文凭”的专科学生。从小对电工知识感兴趣的基里安在高中毕业后，通过学徒制教育培训平台注册申请培训，匹配上了正在招学徒的电工师傅，开始一边考取电工资格证，一边“勤工俭学”。

学徒制历来是法国教育的一大特色，在帮助学生培养专业技能、尽早适应职场、提升职业匹配度等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。在高中以上教育阶段，学生可以与企业签订学徒合同，学徒可以在学校和企业进行为期半年至3年的交替培训，可以理解为“半工半读”。 2022 年，法国参与学徒制的学生人数创历史新高，学徒人数从2017 年的24万人逐年递增至超83万人。随着欧洲一体化进程的发展，法国青年人被允许到多个欧洲邻国参与学徒培养。今年5月，一项促进勤工助学的学生国际流动法案在国民议会一读获得通过，法国政府希望让半数青年人在25岁之前拥有在其他欧洲国家工作生活的能力。

据法国《世界报》报道，2019年至2022年间，新增就业机会的1/3，即120万份工作中的40万份是学徒工作。对于企业来说，学徒制可以实现更低成本雇到灵活劳动力。一家专门从事蚊虫防治的小企业管理者表示：“我们是一家小规模的创业公司，必须控制员工规模和成本。学徒的工作节奏非常符合我们的需求，因为它能够提供一定的灵活性。”

法国政府一系列促进青年就业措施的效果初步显现，截至2022年年底，法国失业率已降至7.2％的历史低位。不过，法国《费加罗报》表示，不少年轻人选择如餐饮业或零售业的低薪就业岗位，还有更多年轻人选择自主创业，这代表着巨大的不稳定性。

学徒制改革占用了巨额公共预算。数据显示，法国专门负责监督和协调职业培训体系的机构在2022年已负债超110亿欧元（约合876亿元人民币），政府目标是2027年令学徒合同达到100万份。有分析认为，这一公共支出不该被视作“成本”，而应该是“投资”。▲

本报驻法国特派记者 尚凯元 本报记者 于超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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